国际米兰苏宁时代落幕，橡树资本接盘成新主

张康阳执掌的八年间，国际米兰获得了两次意甲冠军、两次意大利杯冠军、三次意大利超级杯冠军。视觉中国/摄影

苏宁在国际米兰的时代已经结束。

2024年5月22日，橡树资本宣布其管理的基金将成为国际米兰的所有者。控股国际米兰的苏宁集团未能偿还橡树资本提供的三年期贷款。该贷款于2024年5月21日到期，未偿还余额约为3.95亿欧元（约合人民币30.99亿元）。

橡树资本是全球最大的“秃鹫基金”，总部位于美国。包括信贷、私募股权投资等业务。截至2024年第一季度末，其管理规模为1920亿美元。它由美国最重要的不良资产投资者之一霍华德·马克斯 ( Marks) 于 1995 年创立。

2021年借款时，苏宁以国米股权作为担保。质押股权中，除苏宁持有68%外，还有基金（狮石基金）持有31%，合计99%。

日前，国际米兰官方社交媒体发布了俱乐部主席张康阳的声明。在谈到橡树资本时，他表示，还款日期已临近，他一直在与合作伙伴努力寻求友好解决方案。 “不幸的是，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努力都失败了。 ，对 Oak 的单方面法律威胁和恶意行为感到沮丧。”

张康阳是苏宁集团董事长张近东的儿子。 2016年，苏宁集团通过认购新股和收购老股的方式，收购了国际米兰近70%的股份，交易对价为2.7亿欧元（约合人民币21亿元）。

一位接近苏宁集团的人士告诉南方周末记者，收购国米后，他们可以与国内球员合作，在球员青训等方面提供帮助。

苏宁接手的八年里，国际米兰获得了两次意甲冠军、两次意大利杯冠军、三次意大利超级杯冠军。此外，他还打进了欧冠决赛。

一个月前，在意大利米兰举行的一场意甲比赛中，国米客场2:1击败AC米兰，提前5轮夺得队史第20个意甲冠军。

体育景观崩溃

八年前收购国际米兰，还只是苏宁体育的一部分版图。

2013年，苏宁集团投资体育传媒PPTV。两年后，苏宁集团以5.23亿元收购俱乐部，并更名继续征战中超联赛。

随着乐视网逐渐淡出中国体育版权市场，苏宁成为其最大买家。

自2015年起，苏宁集团斥巨资购买西甲、英超、德甲等国外体育赛事版权。还获得了中超联赛独家新媒体版权。

公开资料显示，2016年，苏宁获得2019-2022赛季英超联赛在中国大陆和澳门的独家版权，金额为7.21亿美元（约合人民币52亿元）。

“苏宁体育集团是中国最大的体育产业集团，也是产业链布局最完善的体育产业集团。” 2018年的一次活动中，时任苏宁体育集团副总裁的米鑫介绍，旗下子公司包括体育传媒业务、体育零售业务以及体育培训等新业务。

但苏宁的体育板块与零售并未有效融合，管理上也存在不少问题。

一位曾在PPTV工作过的员工告诉南方周末记者，“苏宁把PP体育当作传统媒体来经营，基本上只是做广告。”

2019年，PP体育的经营状况不佳。一位原本负责家电业务的领导被调去负责PP体育业务。他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建造了一个体育购物中心，但未能取得成果。 “你请人打造苏宁家电？”有人来管PP体育，他怎么管？”

随着苏宁集团陷入债务危机，需要高投入运营的体育板块崩溃了。

2021年3月，宣布暂停运营。一百多天前，他们刚刚夺得队史首个中超冠军。

此前购买的各项体育赛事转播权也被拖欠转播费，纷纷解约。英超甚至向PPTV提出索赔。

2022年1月，伦敦高等法院裁定PPTV须向英超支付至少1.56亿英镑（约合人民币13.6亿元）赔偿。

同期，受COVID-19疫情影响，国际米兰因连续空场比赛、没有门票收入球刊直播吧，收入迅速下滑。此外，赞助收入也有所下降。国际米兰官方宣布，2020-2021赛季总损失为2.4亿欧元（约合人民币18.8亿元）。

“为了继续支持国际米兰的运营，我们自己承担了费用，并完成了橡树资本的债务融资。”张康阳在声明中表示，此前他已向国际米兰投资超过10亿欧元。

百亿债务违约

告别国米，实际上让苏宁减轻了部分债务负担。

苏宁的财务状况这几年并没有明显好转。

以苏宁集团旗下上市公司（.SZ）为例。 2021年至2023年，其营收从1389亿元下降至713亿元，非净利润从-447亿元收窄至-51.74亿元。虽然负债同步减少，但资产负债率攀升至91.7%。

的线下门店也在不断减少。财报显示，2021年，苏宁易购3C家居生活专业店数量为1839家，截至2023年底，数量为1298家。

旗下的家乐福超市也不例外。到2021年底2024中超苏宁赛程，家乐福超市门店数量将达到205家。 2023年，苏宁集团加速关闭了大部分家乐福门店，年底只剩下4家。

在门店瘦身的同时，也面临着数百亿元的逾期债务。

公告显示，未能履行贷款协议条款，导致交叉违约或触发提前还款条款，资金总额191亿元。同时，部分应付款项约329.44亿元已逾期。

上述接近苏宁集团的人士透露，目前正在与债权人沟通，制定债务偿还方案。

2021年，张近东卸任董事长，由阿里巴巴家族的黄明端接任。长期从事零售行业，是大润发创始人。

两年后2024中超苏宁赛程，黄明端辞职，总裁任骏接任董事长。任军曾在苏宁工作20余年，曾担任董事会秘书。一位苏宁集团员工告诉南方周末记者，目前几乎所有业务都由任骏负责管理。

这几年淡出公众视野的张近东，也开始出席一些苏宁的公开活动。 2023年12月，他发表全体成员信称，对于即将到来的2024年2024中超苏宁赛程，外界仍然充满不确定性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和判断。 “但对于苏宁人来说，经历了最黑暗的时期后，此刻我们无所畏惧，放眼望去，机会很多。”

半年后，苏宁失去了国米。

南方周末记者 吴超